早晨,司马柒一如既往地回到学校,他看向窗外,几大片乌云朝学校飘来,原本蔚蓝的天空逐渐被黑暗笼罩。
“呼,要变天了。”司马柒长舒一口气,摸着额头说道。
司马柒起身整理起教案,穿上炭黑色的风衣,打理了一下头发和领带,径直走向教室。
走在去教师的路上,风逐渐变大,压得花坛里的花草无法抬头,不时有较强的风穿过司马柒的耳边,“嗡”“嗡”作响。
“总感觉有不好的预感。”司马柒停下脚步,微微仰起头,眯着眼说道。
他未停留太久,继续走向教室。
到了门口,他刚推开门,便看到苏鲸沫正同其他学生有说有笑的,与教室外糟糕的景象截然不同。
司马柒站在讲台上,看着他的学生们,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对于他来说,学生就是自己的家人,同他们开心便已是最大的天伦之乐。
他看了看手中的表,还剩五分钟,便坐在旁边听着苏鲸沫他们聊天。
“你们看外面的天气,越来越不对劲了。”
“对呀!你们说会不会向几个月前的大风一样。”
“乌鸦嘴!别乱说,那次大风毁了多少东西?还好是在一个偏僻的地方,没人伤亡。”
其他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没有注意到 苏鲸沫脸上的表情已变得害怕和忧伤。她用手捂住微微张开嘴巴,眼神充满恐慌,为了不被发现,她默默低下头去。
司马柒静静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只有他明白苏鲸沫在害怕什么,但是现在的他还不能轻易定下结论。
在课上,司马柒在讲课的同时,不时用眼睛瞟着苏鲸沫,发现她一直都情绪低落地低着头。
下课后,司马柒轻轻走向苏鲸沫 ,满脸担忧,摸着苏鲸沫的后脑勺说道:“没事吧?我看你上课一直心不在焉的样子。”
“没事老师,有点吃坏肚子而已。”苏鲸沫强颜欢笑道,但眉宇间悟不透露着自责和悲愁。
司马柒长叹一声,抬头看向窗外,乌云密布,大雨倾盆,不断有雨击打着窗,发出密密麻麻的响声,那声音和苏鲸沫在课上和在刚才的场景一化作无数刀片狠狠扎在他的心上,滴滴流血。
司马柒转头看向苏鲸沫,眼前这个女孩内心真正的情绪同窗外景象别无二般,阴暗和糟糕。
他摇了摇头,便不再问什么,但是他知道必须让苏鲸沫的心情平复下来,不仅是为了她,更是为了自己所爱的一切不会在某一时刻突然消失。
司马柒默默地观察着苏鲸沫,直到中午都没有什么异常反应。
现在,司马柒要去搞清楚最后一个问题。
他赶去校长办公室,幸好,陈馨依然在工作,这让他舒了口气。
“陈馨,有个问题现在你必须认真回答我。”司马柒径直走到她面前;,敲了两下桌面,盯着她严肃地说:“苏鲸沫的力,她自己知道吗?”
静了半响,陈馨语重心长地说:“她知道,但她一直不让我告诉你,怕影响到你和同学,她说她不想再被排挤和孤立了,所以她愿意自己独自承受着。”
“懂了,我全懂了。”司马柒听到后沉默了一会儿后,捶着自己的胸脯,点头说道:“我决定了,我要拯救她,我不会再让她独自承受下去,这对于这个孩不公平!”
说罢,他推开门,眯着眼看着如猛兽般的大雨,夹杂着呼啸的风阵阵拍打着自己,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露出些许不知何意的微笑,一脸坦然地离开了。
放学后,司马柒要先去处理一下开会的事儿,暂且让黄楚南转告苏鲸沫让她留下先。
“关于这次教师大会,我很荣幸……”司马柒正站在会议室里演讲道。
“你好柒老师,有学生找你。”一位教师敲了两下门说道。
画面一转,来到校外。
无情的雨猛烈地“撞”在司马柒的伞上和身上,风比先前更加猖狂,吞噬着街边的近乎一切东西,就连原本健壮的树不得不让其三分,吹过一些空洞的老树,可以听到轰轰的响声。
街边掀起大雾,以至于司马柒不得不打开手电才能看清路面,而此时的路面已经有些许积水,司马柒每走一步都有点困难。
“苏鲸沫!苏鲸沫!……”司马柒撕心竭力地大喊着,喉咙已经嘶哑了。
“不在学校,不在家,还这么大雨,她到底能去哪?”司马柒停下脚步,低头想到:“身上也没有她的物品什么的,要是她遇到危险,遇到……”
他盯着从裤腿流过水,无数不好的想法不断在他脑海里回荡着,一向冷静的他,却急得焦头烂额。
司马柒用力捶打自己的衣服,但在他碰到衣服的一瞬间,他仿佛感觉到什么,他将手伸进口袋,拿出里面的东西。
一朵白玉兰,一朵苏鲸沫亲手送给他的白玉兰,刹那间,他宛如找到救命稻草,眼中闪着光,嘴巴张的巨大,眼中留下一行清泪。
“应该还有余香!”司马柒欣喜地想。
他嗅了几下,闭上双眼,仔细冷静地运转着自己的大脑,不过半分钟,他张开双眼,微微半眯拔起起腿风驰电掣地冲向一个方向。
分钟走过一刻,他缓缓停下,那一刻,司马柒笑了。
他找到了苏鲸沫,快步走向前。
走到跟前,看见苏鲸沫蜷缩在一个昏暗的角落,瑟瑟发抖,从头到脚都湿漉漉的,她小声呜咽着,泪水与雨水混在一起,一同落在垂在她身前的秀发上,在她的旁边是一把被树枝砸坏的伞,满是泥土的书包。
司马柒缓缓蹲下来,一手轻轻抚摸着苏鲸沫的脸,另一只手扶起覆盖在她另一半张脸的长发。
“老,老师?是柒老师吗?”苏鲸沫脸缓缓转向司马柒,双眼早已被水浸湿,模糊不清,无法确认是不是司马柒。
“是,是老师,是司马柒老师……”司马柒紧紧抱着她,嘴里不断念叨着,带着痛苦又开心的微笑。
“那,那太好了……”苏鲸沫听到后露出笑容,虚弱地抬起手摸着司马柒的脸。
意识已然模糊,手缓缓落下。
司马柒看到后,吓得不断摇晃着苏鲸沫,大喊着她的名字,可却无济于事。
大雾弥漫在四周,迟迟不肯褪去,手电筒最后一丝灯光也消失了,司马柒用风衣包裹住苏鲸沫,抱着她走在街上。
不知过了多久,司马柒恍惚间看到两道灯光,听到车鸣声。
“老柒!快!快上车!”车子停下,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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